这个问题其实王家卫公开回应过几次,但是几次的答案都不一样。
在一次和陈丹燕的访谈里王导说,带墨镜可以留给自己一个空间,比如想睡觉的时候就可以睡觉,别人不知道。
还有一套说辞是,墨镜是他太太送给他的,所以他一直当作信物戴着。
在《一代宗师》首映礼上,王导又表示长期戴墨镜不是别的,而是生理原因。他曾经因高强度的工作用眼过度,眼睛对光源特别敏感,拍电影时会流泪,于是戴上一副墨镜减缓刺激,久而久之就习惯了这种工作方式,只要拍电影就会戴墨镜,像是一件必备的片场工具。
所以到底哪个才是真正原因?如果你实在很较真那不妨等等王导下一次的回应,或许下次他又会给你不一样的答案。但不管怎样,墨镜已经成为王家卫的一个标志,明星上街会戴墨镜,为了不被人认出来,而王家卫上街不戴墨镜,因为这样别人才认不出来。
其实很多名人或多或少都有此类外观符号,现代艺术大师安迪·沃霍尔也常年戴墨镜,金发+墨镜成为他的标识;乔布斯常年只穿一个款式的套头衫和牛仔裤,这个大家都知道。私以为王家卫是一个极具个人风格、还带着点仪式感的导演,你会发现很多意象和物品他会在不同电影里反复使用,比如:女人的旗袍、旧上海款式的拖鞋、人物倚靠肩膀的动作等等,墨镜也只是他惯以用来标识自己的众多符号之一,这一切标识,加上杜可风酒醉式的运镜和张叔平大胆的美术风格,共同构筑成一种辨识度极高的、华语影坛只此一家的——王家卫风格。
附送一张王家卫戴墨镜和不戴墨镜的对比图,这个符号在你潜意识里有多根深蒂固,一看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