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皮看着身后突然退去的虫子,松了一口气,收起步枪转身来到前边。 花皮拍拍他的肩膀:“放心,老弟,等这次回去,我会向上面给你请功,有多少损失都会补偿双倍。你这个天赋能力真的很不错。” 说完,花皮就催促着其他人向前。这个时候,海盗们还剩下了十个人,老独眼的手下全部都死光了,连轮回者都死了四个。剩下的这些海盗轮回者都只听从花皮的命令,彻底把老独眼当成了路人甲。要不是他身上还有任务,一早就被大家抛弃。 花皮不在乎。在他下一步计划,老独眼必须死。如今没有夺取到这艘战舰,任务目标没有完成,他必须得找到一个合适的目标来将功折罪。否则回去了等待他的将是无情的惩罚,说不定会被剥夺了船长身份不过相比起已经被变成幽灵水手的老图里他们。那是很幸运了。一连串十凯芹个轮回者死亡的提示,真的很让人心惊胆战。从那个时候开始,花皮发现自己的话就好使多了,大家都主动的配合。再没什么扎刺闹事的。 那么,占据海盗基地,也许是个不错的选择。独眼巨人号被摧毁,老独眼的家底都败的差不多了,那个秘密基地里应该剩不下多少人。目前自己这边剩余的人数还有十个,差不多够用,如果好好策划,这个事情不是不能干。为此。老独眼就不能活着带回去了。 当然,这一切都要等到安全离开阿巴契亚号才能说。这一路上,花皮充分体现了带头大哥的风范,吃苦在前。享受在后,四处救援,指挥若定,还要不断给大家打气。让这些海盗轮回者都说不出什么,自觉的服从了他的领导。连最想上位的大谷贞美也收敛了许多,表面上做出恭顺的样子来。危难时刻,人总是喜欢依附强者。别看一个个的轮回者都自命不凡,平常谁也不服谁。争权夺利是常事;但真到了见真章的地方,大多数都掉链子。 蜂王看着远去的花皮。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狂热。但转瞬间他就控制住了自己的感情,把注意力转移到旁边一具虫尸上。他用匕首。将虫尸的脑干启开,在里面仔细的寻找着。直到花皮远远的喊他,他才迅速的从那一堆白乎乎的脑浆中挑出一个纤细的东西,收入掌心,匆匆跟上队伍。 很奇怪,接下来的一路上,虫子的进攻显得杂乱无章,更多的像是在主动往枪口上撞,让大家很轻松的前进,紧绷的神经也稍微松缓了一下。 “前边发现敌人!”前卫队员传来信息:“人数三,有一名敌对的轮回者!就在逃生平台的入口!是否攻击?” “攻击!”他毫不犹豫的下达命令。 花皮印象中那个昂扬的笑脸,此刻充满了苦涩,因痛苦和愤怒变得有些扭曲。 就在刚才,霍克军士长主动的跳入了母虫的嘴里,在海葵的正中央,一个圆形的长满尖刺的孔洞。他引爆了装甲上的自毁装置,将自己变成一颗威力巨大的人体炸弹。这位老兵,用自己的死亡,为同伴们争取生存的机会。 我的腿断了。这是这个老兵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剧烈的爆炸,从母虫的口中喷发出一团火焰,让它那庞大的身躯都不由自主的颤抖。生命值直降了一半。而方才徐放歌和银发上尉用尽了手段,枪打火烧、刀砍斧剁,也仅仅让那生命值有了少许变化,连十分之一都不到绝孙如。看来,想要从外围突破干掉这只母虫是不太可能了。这母虫唯一的弱点就在它的口腔内部。可要想从五十只粗壮灵活的触角中攻击到它的口腔,正常情况下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校被抱抱死死的拖住,与母虫之间相隔不到五十米的距离。虽然被母虫附身,他也继承了母虫的部分属性,变得异常强悍,但在抱抱的死缠烂打下,他就是无法再向母虫靠近一步。他的力量和体质都远远高于熊猫人,只敏捷这一项上略有欠缺。母虫一诞生就基本上很少挪动地方,在移动能力上跟武斗家的抱抱不能比较。虽然他体质特高,比较抗打,但对于附带内劲伤人肺腑的五行拳也不敢大意,不得不小心防范。这一来,更是被抱抱压制的寸步难行。 不过,他的力量也是让抱抱忌惮,挨上一拳那也是很不好受。所以熊猫人都是在他身边游走,充分发挥个人特长,不与上校硬拼。 校被那剧烈的爆炸吓了一跳,拼命的感应着本体的动静。连着挨了抱抱两拳一脚,仗着超高的体质混若无事。片刻之后,发现自己的本体也仅仅是掉落了一半的生命值,心中并启大喜,一边与抱抱周旋,一边嘲笑着徐放歌: “嗨,士兵,看到了吗?你的朋友白死了,我没有事。想要我的命,还得再有一个人牺牲。呃呃呃,我真的很佩服那个,叫什么来着——霍克。军士长霍克。他是不是你们人类眼中的英雄?自我牺牲?拯救他人?哈哈哈,在我看来真是个愚蠢的家伙。没有什么比自己活着更重要了,这样的家伙在我们虫族根本就不会有,他们早早的就会被淘汰。任何仁慈、怜悯、同情、援助,都是不必要的!只有自己,要不断的变强,不断的去吞噬,不断的去杀戮,踩着别人的尸体,咀嚼他们的血肉,品尝他们的灵魂!只有这样,才是生存之道!” “所以说,你们只是虫子!”银发上尉冷冷的说道。她突然一扬手,把那只狙击枪抛给徐放歌:“替我好好保管,士兵。” 徐放歌有一种拿头撞墙的羞愧感——他得承认,内心中一直在期待,期待银发上尉主动的选择上去。正像他所说的,他和银发上尉,不熟!在这个抉择面前,生死存亡的抉择面前,他绝对没有挺身而出为她做牺牲的觉悟。 银发上尉面色平静,沿着母虫的外壁飞速的向上攀爬,好像在做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好像她不是去做人体炸弹,而是去扔一包垃圾。 她是剧情人物!徐放歌咬紧了牙关,对自己这样解释。她应当为我们做出牺牲,这里是她的世界,不是我的!不是我的!不是我的! 他想起了和空间甲的探讨——一切都取决于你自己,你认为它是真实就是真实,你认为是虚拟就是虚拟,都取决于你的内心! 只要再给我十秒钟,不,八秒就好,我就要恢复身体的控制了,我感觉的到,那个神秘的禁锢正在消退,只要五秒,五秒!上校已经顾不得和抱抱纠缠,他拼命的向母虫身边跑去,哪怕为此付出一只胳膊的代价也在所不惜——他亲手砍下自己的左臂,让死扣住不放的抱抱一个踉跄,险些跌倒,拖着一条胳膊目送着他飞奔而去。 几根僵硬的触角似乎在慢慢的挪动,不住的震颤。有一根拼命的往上尉的身上靠过去,想挡住她的去路。跟在她身后的徐放歌扬手一团火球,将那触角烧断。对付这些极具弹性的触角,他的火球术比高斯步枪更好使。 尉回过头,把头盔取消,冲他微微一笑,说:“不要难过,徐放歌。这不是你的错,你已经做得足够好了。记得好好保管我的枪!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