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他的 超级粉丝 如果喜欢、刘伟强 就请耐心读完下面的内容 刘伟强:由商业到文艺 刘伟强在八九十年代为香港著名电影摄影师,曾以《五亿探长雷洛传Ⅰ之雷老虎》(1991)、《重庆森林》(1994)等影片多次获得香港电影金像奖最佳摄影奖或提名。他亦于90年代初开始执导影片,并在90年代后半期以一枝独秀的“古惑仔”系列影片挑起救市重任。90年代末,刘伟强首次将电脑特技与动漫效果相结合,拍摄了《风云雄霸天下》(1998)、《华英雄》(1999)等动漫古装武侠片,这些影片均早于徐克的数码特技武侠片《蜀山》(2001),开创了香港武侠数码特技电影的新纪元。新世纪之初,刘伟强又推出了在香港和内地都反响强烈的《无间道》系列片(3集,2002—2004), 为疲软的香港影市注入了强心剂,对日趋滑坡的香港电影业起到了积极的推动作用,同时也由商业路线逐步向文艺路线转变。他后来的跨国制作《雏菊》(2006)、《伤城》(2006)更是有着浓郁的文艺气息。 “古惑仔”电影时期为刘伟强的第一个创作阶段。1996-1998年间,刘伟强和其最佳拍档公司的编剧文隽相继推出了《古惑仔之人在江湖》(1996)、《古惑仔之猛龙过江》(1996)、《古惑仔之龙争虎斗》(1998)等5部“古惑仔”影片,这些影片全都根据漫画家牛佬的流行漫画改变,更具流行性和动慢性。“古惑仔”影片延续了香港电影繁荣时期的“黑帮片”的某些主题,表现了街头边缘青少年们对抗社会、天马行空、为所欲为的生活态度和渗运生存方式。因此这类影片又不同于面对一般观众的“黑帮片”,它的目标观众很明确,是拍给时下年轻观众的青春化的“黑帮片”。“古惑仔”影片也始终保留着以往“黑帮片”、“英雄片”中的 “忠义”主题,“古惑仔”们靠义气和群策群力打出江湖。影片专捧的主角陈浩南对兄弟讲义气,对女友不弃不离,而且尊敬老人,被塑造成为后传统社会中理想的英雄人物,进而引起多数青少年观众的“追捧”。作为摄影师出身的导演,刘伟强深谙商业电影的语言规则。他的“古惑仔”影片摄影多为肩抗、摇、移等运动镜头,除了暗合古惑仔们青春、狂躁的心理,也对整部影片的节奏有了很好地控制。另一方面,刘伟强巧妙地利用了漫画产生的影响,他的人物出场时,都是由漫画的草图开始,黑色人物的勾勒制造出了神秘的引子,观众在观影的过程中看到了以往漫画的投射,产生了进一步的认同感。 “古惑仔”电影构筑起的个性化、时尚化、青春化的影像风格和人物群像,在香港掀起了一股热潮,不仅以“古惑仔”为名的跟风式漫画充斥全港,而且此类电影也一再延续,之后除“古惑仔”电影外又出现了如《湾仔十二妹》(1999)之类的“古惑女”电影。这些影片并非刘伟强执导,主题、风格也有较大差异,如钟继昌编剧、查传谊导演的《旺角揸Fit人[1]》(1996)、《去吧,揸Fit人兵团》(1996)等对黑社会极尽嘲山喊雀讽,表现“古惑仔”不过都是叶公好龙之徒,遇事时个个胆怯心虚,挖苦江湖中人的滑稽、浮躁与浅薄,深刻批判黑社会的暴力崇拜。 动漫特效动作片的创作,为逗早刘伟强电影的第二个阶段。这一阶段的影片如《风云之雄霸天下》、《华英雄》以及《决战紫金之巅》(2000)等同样改编自漫画。香港赫赫有名的漫画家马荣成的漫画原著,为这些影片赋予了流行和动慢的底蕴,如其流行漫画《风云》利用通俗的媒体形式,配合连环画的连载特性与视觉要求,再现一个没有时代背景、却与香港文化潮流息息相关的故事。刘伟强的电影《风云之雄霸天下》在这个通俗基础上进行修剪,删除了许多支线,把一些复杂的情节进行简化,使之更适合电影表达,剧情和人物性格也更符合大众所需。这些影片在影像上将传统古装刀剑片与现代科幻类型相结合,企图利用现代数码科技柔和东方武侠想像,更新以刀剑拳掌及轻功为格斗形式的动作画面。其中数码科技带来的科幻感和动漫感,把传统武侠奇情带入充满现代意识及未来想像的空间,同时,传统武侠片中飘逸的轻功、具有舞蹈感的剑招以及力拔山河的掌风等,亦通过数码科技而更加活灵活现。这些影片大量使用数码合成技术,如《风云之雄霸天下》数码镜头多达550个。影片的这些特技画面,大部分根据原著漫画设计而成,既具有漫画的神韵,又充满科幻和超现实的色彩。其中乐山大佛的比武、郭富城的麒麟臂、郑伊健劈起的雪饮狂刀等还具有电子游戏的模式,使影片更具时尚性。这种以电子游戏作为视听效应的特技画面,使影片风格在结合动漫的天马行空之际,也呈现出了东方武侠世界中独有的虚幻意境。《风云之雄霸天下》还很好地掌握了特技与叙事之间的分寸,把重点仍放在人物性格和情感表现上,较好地把握了商业价值和艺术品味的统一。而其他两部影片虽也大量使用数码镜头,但终因其结构的支离破碎和人物的单薄无力而票房失败。 刘伟强的另一部根据日本漫画家重野秀一的同名漫画改编的影片《头文字D》虽拍摄于2005年,但它亦属于动漫特效动作片。与漫画原著相比,影片更突出了主角藤原拓海那种不屈不挠的精神,同时也细致展示了亲情、友情、爱情等情感层面的东西。在特效应用上,该片更体现出一种不露痕迹的味道,而且强化了音乐和音效的应用,再结合赛车专业人员的帮助,用充满视觉动感和心理刺激的电影语言营造出风驰电掣、疾风劲草般的赛车世界。 以《无间道》系列片为代表的警匪片创作,为刘伟强电影的第三阶段。其中最先引起轰动的《无间道》(2002)在内容与形式方面都与着力于创新,与传统警匪片有很大不同。如影片不再以暴力动作和江湖义气为推动力的传统叙事模式,不再从黑社会与警察对立的表面意义去诠释,而是以细腻的内心解剖和人性化的故事情节另辟蹊径。影片采用全知的视点,开篇便交待了人物的真实身份和被赋予的使命,这就决定了影片不以“到底谁是卧底?”来制造悬念,而是以“他们遇到危机时会发生什么?他们会怎么办?”来提醒观众时刻关注着人物的命运,关注着两个人物危机四伏的生活,探知他们未知的命运,同时也时刻关切他们恐惧、矛盾又充满压力的内心。影片以此获得了关注人物的生存状态的人文深度和文化含义。刘伟强本人对此有如下阐释:“这部电影就要体现出人与人之间的冲突和好与坏在现代社会的定义,借此启发大家对金钱、地位和真理的价值观。也就是说,做坏事而成功,并非表示他将来或离开人间之后的道路也如此地如愿”。[2]在《无间道》系列的后两部影片《无间道Ⅱ》(2003)和《无间道Ⅲ之终极无间》(2003)中,这种人文主题逐渐向深度延续,表明刘伟强逐渐完成了从商业到文艺类型的转变。 与韩国影人合作的跨国制作《雏菊》,更是完美体现出了刘伟强电影的风格转变,也以此为分界,标志着刘伟强第四个创作阶段的开始。影片极力渲染了一个浪漫爱情故事,异国的邂逅与爱情、缓慢的节奏、较多回忆性的抒情画面、迷人的阿姆斯特丹景色等为其赋予了典型的文艺片风格。同时,影片又以香港类型片中的诸多商业元素进行包装,如警匪动作场景、营造悬念氛围等进一步增强了剧情的感染力;此外还使用三条线索并进的方法,分别以画家惠英,警察郑宇,杀手朴义三个人的角度,对故事同时叙述了一番,用三个人各自的角度来增强了“错爱”的悲情色彩和主题。刘伟强最新完成的影片《伤城》依然遵循着商业包装的文艺片路线,影片试图以“落难公子风尘女、同是天涯沦落人”的经典传奇模式,来疗救都市深处的黯然情伤。片中有《无间道》警匪身份认同的迷失和阴谋的戏剧张力,只是前者没有了后者那份警匪对峙、黑白混淆的凌厉之感和悲壮气势。影片注重的是人物内心的阴霾和城市背景的暧昧驳杂,并把溯源人性残缺的惊心动魄打造成电影的最大卖点。男女的情爱刻画较之《无间道》更为细腻深入,文艺片路线亦显得更为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