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上河图》画卷,北宋风俗画作品,作者张择端。以精致的工笔记录了北宋末叶、徽宗时代首都汴京郊区和城内汴河两岸的建筑和民生,描绘了清明时节北宋汴梁以及汴河两岸的繁华景象和自然风光。这幅长卷采用散点透视的构图方法,将繁杂的景物纳入统一而富于变化的画面中。画中人物500多,衣着不同,神情各异,其间穿插各种活动,注重戏剧性。构图疏迷密有致,注重节奏感和韵律的变化,笔墨章法都很巧妙。 全图分为三个段落。 首段,汴京郊野伍贺春光。疏林薄雾,掩映着几家茅舍、草桥、流水、老树、扁舟。两个脚夫赶着五匹驮炭的毛驴,向城市走来。一片柳林,枝头刚刚泛出嫩绿,令人感到虽是春寒料峭,却已大地回春。路上一顶轿子,内坐一位妇人。轿顶装饰着杨柳杂花,轿后跟着骑马的、挑担的,从京郊踏青扫墓归来。环境和人物的描写,点出了清明时节的特定时间和风俗,为全画展开了序幕。 中段,繁忙的汴河码头。人烟稠密,粮船云集。人们有在茶馆休息的,有看相算命的,有在饭铺进餐的。有间"王家纸马店”,是卖扫墓祭品的。河里船只来往,首尾相接,或纤夫牵拉,或船夫摇橹,有的满载货物,逆流而上,有的靠岸停泊,紧张卸货。横跨汴河上的是一座规模宏大的木质拱桥,结构精巧,形式优美,因状若飞虹,故名虹桥。有一只大船正待过桥,船夫们或用竹篙撑,或用长竹钩住桥梁,或用麻绳挽船,或忙着放下桅杆以顺利通过桥拱。邻船的人也指指点点像在大声吆喝着什么。桥上的人也伸腔渣派头探脑紧张议论,期盼大船顺利通过。 后段,热闹的市区街道。以高大的梁团城楼为中心,两边屋宇鳞次栉比。茶坊、酒肆、脚店、肉铺、庙宇、公廨……商店中有绫罗绸缎、珠宝香料、香火纸马的专门经营,还有医药门诊、大车修理、看相算命、整面修容……各行各业,应有尽有;大的商店门首还扎"彩楼欢门”,悬挂市招旗帜,招揽生意。街市行人,摩肩接踵,川流不息。做生意的商贾、看街景的士绅、骑马的官吏、叫卖的小贩、乘轿的大家眷属、身负背篓的行脚僧人、问路的外乡游客、听说书的街巷小儿、酒楼中狂饮的豪门子弟、城边行乞的残疾老人……男女老幼,士农工商,三教九流,无所不有。轿子、骆驼、牛马车、人力车、太平车、平头车……形形色色,样样俱全。五米多长的画卷里,共计描绘了五百五十多人物;牛、马、骡、驴等牲畜五、六十匹,车、轿二十多辆;大小船只二十多艘;房屋、桥梁、城楼等也各有特色,体现了宋代建筑的特征。 《清明上河图》景物繁多,巨细无遗,却并不显得琐碎繁缛,表现出画家对大场面宏观把握的能力,以及于真放中见精微的绘画境界,令人无法不钦佩其细致入微的观察力和生动传神的表现力。 这幅是清明上河图的仿本,(清院本)清明上河图,由清宫画院的五位画家陈枚、孙祜、金昆、戴洪、程志道在乾隆元年(1736年)合作画成,可以说是按照各朝的仿本,集各家所长之作品,再加上明清时代特殊风俗,如踏青、表演等等娱乐活动,因此增加了许多丰富的情节,如戏剧、猴戏、特技、擂台等等,画的事物繁多,虽然失去了宋代古制,却是研究明清之际社会风俗不可缺的材料。同时,由于西洋画风的影响,街道房舍,均以透视原理作画,并有西式建筑列置其中。此卷用色鲜丽明亮,用笔圆熟细致,界画桥梁、屋宇、人物皆细腻严谨,是院画中极精之作。 历尽劫难的《清明上河图》 北宋著名画家张择端绘制的不朽杰作《清明上河图》,是我国绘画史上的无价之宝。它是一幅用现实主义手法创作的长卷风俗画,通过对市俗生活的细致描绘,生动地再现了北宋汴京承平时期的繁荣景象。此画的第一位收藏人是宋徽宗,是他用瘦金体亲笔在画上题写了“清明上河图”五个字。这件享誉古今中外的传世杰作,在问世以后的800多年里,曾被无数收藏家和鉴赏家把玩欣赏,是后世帝王权贵巧取豪夺的目标。它曾辗转飘零,几经战火,历尽劫难……《尘埃历尽———中国珍贵文物蒙难纪实》一书(山东画报出版社),记述了《清明上河图》历尽劫难的遭遇。以下是摘自该书的部分内容。 奸臣严嵩夺画酿冤案 严嵩是明代大奸臣之一。他与其子严世蕃依仗权势,巧取豪夺了大批书画古玩。 明代李日华《味水轩日记》载:陆完死后,他的夫人将《清明上河图》缝入枕中,不离身半步,视如身家性命,连亲生儿子也不得一见。陆夫人有一娘家外甥王某,言辞乖巧,非常会讨夫人欢心。王某擅长绘画,更喜欢名人书画。便挖空心思向夫人央求借看《清明上河图》。反复恳请后,夫人勉强同意,但不许他带笔砚,只许他在夫人阁楼上欣赏,而且不许传给别人知道。王某欣然从命,往来二三个月,看了十余次以后,竟临摹出一幅有几分像的画来。当时专横跋扈的严嵩正四处搜寻《清明上河图》,都御史王忄予得知后,便花800两纹银从王某手中购得赝品,献给严嵩。严嵩府上有一装裱匠汤臣,认出画是假货,便以此要挟王忄予,令其出40两银子贿赂自己,但王忄予对其不予理会。汤臣恼羞成怒,在严嵩设宴欢庆时,将图上旧色用水冲掉,严嵩在众人面前大为窘迫,以后便寻机将王忄予害死,临摩此画的王某也因此受到牵连,被抓去饿死狱中。 明代另一人沈德符所著《野获编补遗》中却是另一种说法:严嵩党羽鄢懋卿总理淮、浙盐政,胡宗宪总督吴、越兵事,他们都为严嵩搜罗名字画。他们得知《清明上河图》在已故内阁首辅王鏊家时,便去索购,但王家富甲一方,不为钱财所动。无奈之中,二人找严嵩府上装裱匠汤臣商议,汤与当时镇防蓟州的王忄予素有来往,对王忄予之子世贞、世懋有仇,因此鼓动王忄予买画,但王忄予亦购不来。汤臣便设计让王忄予把苏州人黄彪临摹本买来献嵩,又在严嵩高兴时将真情告知,严嵩窘怒,遂杀王忄予。 清代人《清夏闲记》上又载:太仓王忄予收藏有《清明上河图》,严嵩子严世蕃知道后强行索要,王忄予便送去摹本,当时汤臣恰好在旁。从前王忄予巡抚两浙时,见汤贫困潦倒,便将他推荐给严世蕃。汤臣不思报恩,反想构陷王忄予以求发达,便对严云:此画他曾在王忄予家中见过,王忄予送来的是赝品,如若不信,只看屋角雀是否一脚踏二瓦便可证实。严世蕃细看,果如其言,心中深恨王忄予。恰好此时俺答部进犯中原,王忄予为蓟、辽总督,严嵩父子乘机将他害死。后人曾据此写过《一捧雪传奇》一戏,只是将《清明上河图》改成了“一捧雪”白玉杯,王忄予改成了莫怀古。 以上几种说法虽然各执一词,但都与事实有些出入。实际上,陆完死后,其儿子急等钱用,便将《清明上河图》卖至昆山顾鼎臣家,后被严嵩父子强行索去。这之前严嵩确曾托王忄予买过“名画”,王忄予也确曾买苏州人王彪之摹本献给严嵩,后被识破。只是南方人“王”、“黄”不分,黄彪应是王彪而已。 隆庆时,严嵩父子被御史邹应龙弹劾,终于官场失势,严世蕃被斩,严府被抄,《清明上河图》再度收入皇宫。 度尽劫波终得归宿 《清明上河图》到清朝后先由陆费墀(安徽相乡人)收藏。陆费墀是乾隆时进士,他得图后也在上面矜印题跋。后被毕沅购得。毕沅(1730—1797),镇洋(今江苏太仓)人,乾隆二十五年(1760)中进士。毕沅生平喜爱金石书画,家中收藏颇为丰富。他得《清明上河图》以后,与其弟毕泷(清代收藏鉴赏家)同赏,现今画上有二人印记。 毕沅在关中任职时,对地方上的文物尽心修缮保护,不料这些却成了他的“罪行”。毕沅死后不久,湖广人民反清,清廷认为毕沅任湖广总督期间,“教匪初起失察贻误,滥用军费”,不但将毕家世职夺去,而且将其全家百口全部杀掉,家产也被抄没入宫。 清廷将《清明上河图》收入宫以后,便将它收在了紫禁城的迎春阁内。嘉庆帝对其珍爱有加,命人将它收录在《石渠宝笈三编》一书内。此后,《清明上河图》一直在清宫珍藏,虽然经历1860年英法联军以及1900年八国联军两度入侵北京,洗劫宫室,但居然逃过了劫难,均未受损。 1911年以后,《清明上河图》连同其他珍贵书画一起,被清末代皇帝溥仪以赏溥杰为名盗出宫外,先存在天津租界内的张园内。1932年,溥仪在日本人扶植下,建立伪满洲国,于是这幅名画又被带到长春,存在伪皇宫东院图书楼中。 1945年8月,第二次世界大战接近尾声,日本侵略者的末日也到了。溥仪和他的日本主子一见大事不好,便乘飞机逃往大栗子沟,伪满皇宫因失火而一片狼藉。混乱之中,有不少人便趁机进宫“抢洋捞”,伪皇宫的大批珍贵之物便在这场动乱中流散到了民间,其中,就有《清明上河图》。 1946年,中国人民解放军解放了长春。解放军干部张克威同志,通过当地干部收集到伪满皇宫流散出去的珍贵字画十余卷,其中就有《清明上河图》。1947年,张克威同志调到东北行政委员会工作,临行前他将这十余幅卷轴交给了当时开辟东北革命根据地的主要负责人之一林枫同志。 《清明上河图》经林枫之手进了东北博物馆,后来又调到北京故宫博物院珍存。从那以后,这儿便成了它的最后归宿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