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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宸的个人作品

2023-04-23 00:32:49 编辑:zane 浏览量:606

:《尘》

书评节选:

宸的文字魅力是天赋予。

这个没有办法嫉妒。

有的人写字如吟诗,有的像狂飙,有的人热衷于唧唧歪歪自己的小事情。也有的人,不可遏止的爱讲大道理。

宸的《尘》不是以上。读这本书,有如看一幅画。画面感超强,有流动的场景在里面。然而它绝不是一本适合改编成电影的书。因为她没有强烈的戏剧冲突、没有赚人眼泪的经典台词和莫泊桑式的结尾。《尘》的意境只停留在文字上,换句话说,这是一本完全意义上的书。

好书是拍不成的电影的,因为无法用镜头描写。

如果非要将《尘》影像化,想来想去,也就是公路片了,《逍遥骑士》(Easy Rider )。游荡,片段的城市,浮光掠影的脸。嗯,蛮像的。可是,《尘》却没有《逍遥骑士》那样的显性、叛逆和符号化。《逍遥骑士》高举着摇滚乐、毒品、爱与和平的嬉皮士的大旗。而在我们已经电子化的这样一个时代,已经瞧不起什么旗手了。《尘》不是《逍遥骑士》。他更隐忍。是indie band 而不是rock&roll。在看到一半的时候,我脱口而出:这是一本中国的《麦田守望者》。

脸红,不可,咱不可追星。不过还是忍不住会产生对照阅读的心。这个有个专称:比较文学。据说是跨民族文学研究。同样是叛逆、疑惑的青春故事。同样是孤独和隐忍的风格。可以确切的是,《尘》绝不是了阅读了《麦田守望者》受启发,进而“蜕化为国有”的产物。两者之间既无继承,也无发扬。只是耦合。这不奇怪。每碧渣个少年,都有过这些。你Y没有过么? 昨天在与朋友聊天,说的是伍德斯托克、法国五月风暴、垮掉一代。以及这些繁殖文化的土壤:欧洲战后的婴儿潮。忽然想到,中国战后曾经经历过3次婴儿潮。第一次是49年建国、第二次是在62年左右开始。然而因为政治的原因,这两代婴儿潮只是造成了人口激增而已。其意识形态、生活方式与其父辈相差不大。特别是62年的那次婴儿潮。完全是来自于1个人的鼓励……【没话好说】。而第三次婴儿潮,则是我们主力的婴儿潮潮人口进入了繁殖期而制造的“回声婴儿潮”。 他们是在被经济改革、市场化、互联网奶大的。他们还有另一个比较俗点的称呼:80后。

想到此:我突然感到一点伤感。靠,我的青春还没来得及全面展开,就被迫收起,因为一群更鲜活的已经汹涌而来,气势逼人,难以理解。你要是想用老一套的思维结构、解构、然后再重建、消解、等你整明白,他们已经踩着你的脸过去了。还是知趣,怀着妒忌和羡慕的心,让到一旁,欣赏吧。别以为他们只会简单的抄袭一下PUNK、和无政府主义。闭上嘴,认真欣赏吧。

扯远了?不远。

我爱看书,也爱看书评。

看过《尘》的人,大多会对于青春、孤独、和幻梦产生共鸣。像个刚刚成熟的少年。然后,我偶然看到作者本人BLOG的书评【这很少见】,看到他很苦恼。他说他写的其实是一个平衡的故事。我笑了。

嗯,没错。好的书都会被误读。由文字引起的原始的、未经理性引导的冲动,使读者产生了自我的投射。将内心深处的梦想投射在眼前这部作品上,从而产生了二次创作。可以说,同样一个故事,每个人眼中的都是不一样的世界。这是误读的美。

可惜这种美会造成了作者的孤独感。很多作家晚年选择隐居起来。不是不堪忍受烦乱世界的侵扰,实在是无法忍受狂热读者的善意误读。这样的作者多半是真诚的,比如塞林格。大多数的作者,会选择避而不语。插播个故事:曾见一位苯波教的活佛(俗称黑教),被皈依在他门下的虔诚弟子拉着手倾诉:“师父,我该怎么办?我的基金都赔了30万了,你说他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我曾经滚慧迹拜过观音菩萨、也拜过如来佛祖。拜完以后眼前一片绿,我当时本想把基金抛掉的,可惜错信了基金经理的话,你说佛祖会不会怪罪我呢……”(很是祥林嫂啊……)可是、可是大并苯波教是在西藏存在了3000年以上的密宗。当苯波教在西藏建立寺庙的时候,释迦摩尼还没有出生,印度佛教也不承认苯波教是佛教……苯波活佛微笑的对他的弟子说:祝福你。

还是不要说破吧,误读也很美啊,也是一种感性。

好吧,让我试着从平衡的角度,再看一遍。 专栏摘选:2010年5月专栏《立场的脸》-----------

接触过的不少印度人认为中国人不如印度人很重要的一个标志是:中国人的英语不如印度人。可是我一直闹不明白,为什么要用第三国的语言来衡量两个文明古国的强弱?然而当我向那些印度人提出这个问题的时候,他们的表情对我说:你没事吧?

一度觉得印度时尚远落后于中国,常嘲笑。前几天逛Gurgaon Ambience Mall的时候,一件Lacoste出品的Kurta(见图)让我明白可笑的是自己,我意识到我用来评价强弱、好坏的标准完全西化了,中国时装设计较印度更接近西方,所以我认为中国时装较强。这对吗?有没有公正的立场呢?永远没有。

这长衫(见图)叫Kurta,几年前在孟买时不敢尝试,这次却来了兴致,每天出门都穿。

这裤子(见图)叫Pyjama,我打算在中国做一下推广,一是舒适,二是在套路里它够时尚。套路是中国时尚人群‘认为’时尚的套路。立场总是莫名就形成了,还莫名坚固,就好像自己从没在意过印度时尚,却莫名认定它很糟。其实这很可笑,就好像印度人认为英语不好就是落后的表现。而我的认定呢?似乎连这一点点因果也不存在,也许只是看到太多站在路旁小便的男人,都成为我认定印度时尚落后的一个原因。有关系吗?或者我们思路汇总的“关系”从来都是这样跳跃性的联系着,却不自知?这样的话有点可怕。

扯远了......确实,我们太应该常常让自己的思路跳出来了,跳出一些让你越变越平庸的套路或者立场。能跳得多高,要看积累,看智慧,看造化,也要看你是否有那个承受力,因为跳出来看到的东西起初总显得有点残忍,毫无娱乐性,或者发现自己是那个娱乐点。

我觉得,画画的或者服装设计师这样的人是应该时常跳一跳的,视野应该更宏大写些,不要过早被一些套路中的“好坏”局限,不要被一个立场引领太久。一次次跳出的过程,便是“自我语言”建立的过程。

再说回中印时装。中印两国人民都爱面子,但是表现不同,来源不同,体现在服装设计上也不同。

中国人有傲骨,傲骨让我们的本质难以变化,于是内心常时间保守,封闭。面子的出现是为了平衡,面子让我们害怕落后,于是表象随强势不停变化,体现在服装设计上就是让我们的设计看上去“多变”不那么“落后”。印度人不是,印度人的本质随各种文化的注入不停改变,他们的面子出现是为了弥补,所以表现出的反倒是坚持,体现在服装上也是,形式上的坚持,单一款式上的坚持。

当看到这件Lacoste的时候,我第一反应时:如果Lacoste希望把自己的鳄鱼缝在中国的人衣服上,会选择哪一种中国款式?唐装?中山装?旗袍?长衫?......没有结论。之后发现这不是重点,重点在于他们为什么没有这样做!难道仅仅是因为选择太多,无从取舍?不!因为没有市场,因为我们对服装的没有要求,所以他们给我们什么,我们就要什么。而看似落后的印度不同,他们有市场,他们的服装市场强横到令西方人不得不做出妥协,于是你会发现西方各大品牌纷纷招募印度本土设计师(有舞者,有宝莱坞明星,或者根正苗红圣马丁毕业的青年设计师等)为其品牌设计大量具有印度特色的服装,来满足印度人的口味,且销量惊人。如Shiamak for Reebok,Aki Narula for Puma,Shantanu&Nikhil for Adidas Moto Chic等等。反观国内,这样的记录为零。当Adidas给了我们Stella McCartney和Y-3,我们感激Adidas这般看重中国市场,却不知道,那程度和印度相差甚远。或者是我们毫无要求、毫无个性的市场没有给他们这个妥协的机会。

印度对其民族服装的需求之大远远超乎想象,无论什么阶层种姓,上到国家政要,巨富巨星,下到挖坑、修路的女工,皆以民族服装为美。而这种对民族服装的依赖,也许是因为社会发展缓慢,或者,财富与每个人社会地位的延续,带来的对消费品种类需求的延续。而我们的不同也许可以说是发展迅猛所致,但我认为更重要的是因为“断层”。当我们对任何设计品的审美被历史强制归零,只能站在西方立场上思考、审视,甚至,我们称那个立场为“自由”。于是我们前呼后拥地奔向圣马丁,我们建立的审美体系有了明确的套路,自认为懂得“时尚”的人都有一套分辨“时尚”与“非时尚”的逻辑,我们会告诉自己,什么样的设计师好的,什么事坏的;好,是因为它更接近于那个套路;坏,是因为偏离与不曾试图理解。

德里时装周上,几乎全部的印度本土设计师都在设计着各种Sari和Kurta,他们在给自己人做衣服。再看中国时装周,我们设计了太多给外国人穿的衣服,或者是给外国人看的衣服,我们都成了在星探面前扭动腰肢的高中生。此时谁强?谁弱?我真的不知道,或者所有强弱都会被无数的立场平衡,最终变得无关紧要。

当然,我也不是在呼吁我们应该回到那个模特顶着天坛出现在T台上的岁月,毕竟天坛就在那里,保守也在。

专栏摘选:2010年6月专栏《旅行的意义们》-----------

今天如果有人再问我旅行的意义是什么,我会回答:不被印证。

信仰延续信徒的生命,来世、天堂、永生。可我们不信,什么都不信,于是在极有限的一生中拼搏,唯恐虚度光阴,为此我们干什么都迫切寻找其中的意义,否则就吃了大亏,就这样,旅行的意义出现了,尽管我从来都认为意义是旅行多余的背囊。

对于不少国人,旅行的意义是为了和别人聊天。当一桌子人有一个起了头:“我在意大利的时候怎样怎样…...”紧接着,各个国家的名字如回转寿司般盘旋在他们头顶上,“啊~我在美国也那样~”“我在日本更那啥~”……

其实我对把旅行当谈资没什么意见,回避,可能只因自己并非如此。我从不和别人谈我去过的地方,并非不愿分享,只是懒得提。其实我更希望听到那些没事就往外跑的人说:“去了那么多地方,还是中国好。”可惜我倒不停在说,却很少听到。

数年间总会有人问我,旅行对于我意义何在。可能就是为了玩儿吧?实话!却从不好意思出口,尤其面向那一张张对即将出现的神奇答案满怀企盼的脸。于是乎,意义们纷纷出现,神乎其技。几年前,有人问我旅行的意义,我的回答是:为创作积累,为眼界开阔等等——我尚未出生就已编好的答案。

两年前,有人问我,我答:为看不同的人。人往往比名胜、比山川湖海、比博物馆更说明问题。当然,聊上几句也无妨,但是取决于对方的中文水平…… 看着他们不同的眼睛,脑子里会出现不同的故事,聊天则可以让那些故事真实,丰满。

去年,有人再度问起,我随口说:为了唤醒一些东西,去的地方多了,发现很多景物似曾相识,感到很多东西都早已驻扎在了我的体内,它们只是在等,等一个被外部激活的时刻,然后会出现各种预设的感动,会有很多东西纷纷被印证…… 我不知这状况是好是坏,这让我不安…… 为何不安?没想明白。

今天,有人问我:对于西方人,旅行的意义是什么?我觉得这个问题终于有点意义了,于是乱七八糟说了很多。我觉得旅行的意义对于西方人是“印证”,而当我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之前不安的原因开始明朗……

前几天看国家地理频道,一些白人到阿富汗拍纪录片,片子水平一般,那种没去过的人也能想象到的一般。20分钟,唯一能让我思考的时刻出现了:阿富汗地方歌唱比赛,青年男女轮流上台歌唱。听了一会儿,负责跟当地人聊天的白人感叹了一句:“他们的歌曲为什么那么悲伤…...” 言外之意和政治与战争扯上了边。但他听不懂歌词,而在我们能看到的画面里,那些歌曲字幕翻译都是些:“我的爱人,不再爱我~”“静静的湖水~”之类的,普通的情歌而已,此时配以那张被自己感动的白脸,我心情复杂。

西方人很有意思,他们永远只看到他们想看到的,所以旅行对于他们来说只是印证的过程。在德里FRO碰到一个光脚穿破莎丽的德国女孩,她问:“印度哪里最吸引你?”“处处惊喜,尤其是大吉岭,你呢?”“不,我最不喜欢大吉岭。”“为什么?”“和我想的一点都不一样..….”

他们认为被印证的才有价值,是这样吗?……

“你呢?是这样吗?”那人追问。

……不应该是。那价值只是被控制欲霸占的价值,而那控制欲的来源是西方人无比朦胧的优越感。我不是西方人,我的控制欲近乎为零,我的优越感近乎负数,对于现在的我,被印证的东西往往是垃圾,不被印证的才是钻石,才值得当我得到它时含泪微笑……当然,优越感总在悄然觉醒,同时,不被印证却只会变得越来越有难度,但我不会向那难度认错,去像西方人那么看重印证的价值。如果真的有一天,在没到达目的地前,一切就已经被精准的塞进了我的大脑,那我不会再去任何地方,或者,我会重新环游世界,像一个印第安人那样。

“那你觉得对于日本、韩国人旅行的意义是什么?”提问的人似乎觉得我精神出了问题,为避免尴尬急于转移话题。

“日本人旅行是为了寻找,所以地图是他们的一切。而旅行对于韩国人的意义是防晒。”

“那对于你呢?”那人继续问。

…….

为了玩儿。(那会是明天的回答)

专栏摘选:《北京男人》-----------(点击放大)

《罗摩桥》

该书是“郑宸旅行图文小说系列”的第一部,讲述了主人公“我”和旅伴“大吉岭小姐”的印度旅行故事。“我”是一名来自北京的年轻旅行者,沉默腼腆敏感,每天都要通过电话向在国内的未婚妻阿真交流“报喜不报忧”的旅行故事; “大吉岭小姐”是在印度长大的加拿大籍华裔女孩,刚与同性恋女友分手,旅行中她对这片土地既亲近又逃避,极力找寻归属感,却又屡屡受挫……他们带着读者穿行于德里、加尔各答、瓦拉纳西、大吉岭、特努什戈迪……期间路遇贫困的木偶艺人父子、失忆的博物馆管理员、唐人街的华裔企业家、残疾的停车场“狗人”、为儿子筹集“赎金”的司机苟魄、海啸遗孤拉古、索贿的行政办事人员……围绕主人公和各色人物,作者以立场、感情近乎零度介入的客观视角,通过一连串的故事,构筑出一个让人着了魔的印度,一个你不曾听说,从未见过,散发着强烈疏离感的国度——在这个国度,爱情、死亡、家园这三个永恒的主题不可思议地融为一体……罗摩桥(Rama's Bridge)是一座传说中连接印度与斯里兰卡的海桥。根据印度史诗《罗摩衍那》,罗摩王子为救被斯里兰卡魔王掳走的爱妻西塔,得到神猴哈纽曼帮助,由猴军花了5天时间筑成罗摩桥,终得深入斯里兰卡杀死魔王救回爱妻。千百年来罗摩桥作为神话故事世代相传于史诗之中,无人提出异议,也无人试图证明其真实与否——直到2002年NASA(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局)2002年拍摄的一张航天影像图中清晰地显示出印度与斯里兰卡之间的保克海峡中确实存在着一道狭长的海底沙梁。这一发现,在印度国内引发了旷日持久的争论,争论的焦点在于它究竟是人造“圣迹”还是自然地貌。作者选取罗摩桥作为题目,不仅因为它是全书叙事的重要线索,更是想要通过它向读者暗示,这是一部介于纪实和虚构之间的旅行小说——正如罗摩桥,虚实无法考证,全靠细心的读者体味其间微妙的平衡。2010年2月作者赴印度深度旅行,上山下海入沙漠,足迹遍布印度四方边境地区——原计划16天的旅行,最终用了2个月才完成。这2个月的旅程,为这本小说的故事提供了坚实可信的背景。在书中“我”只是一个过客——受过现代西方教育,但骨子里又有古老的东方情怀,这种“他者”的视角,使得本书对印度的观察要远远超越种种预设的描述和想象。作者以敏锐的观察力捕捉到印度浮光掠影下的丰富细节,将画面、声音、气味、氛围夹杂着“我”冷静的讽刺和准确的批评呈现在读者面前,真切而富有趣味。作为一部小说,在对环境的描述之外,人物、情节、对话是《罗摩桥》的重要部分,它们穿插在作者的观察与描述之中,寥寥数笔,“我”的内心矛盾、“大吉岭小姐”的情事、拉古的神秘过往以及所遇到的印度各色人物的形象和个性就跃然纸上,读起来令人兴致盎然。而在书的最后,随着海啸遗孤拉古在隐藏着罗摩桥的海域神秘失踪,所有这些零散、局部的印象、故事最终复合成对作者印度的整体概括和洞察,他在虚实之间苦心布局所要表达的意义也浮出水面——在印度,爱情、死亡、家园这三个永恒的主题是如此不可思议地融为一体。 ≪罗摩桥≫获得中国出版集团2011年度优秀常销书奖,同时被评为三联书店年度好书。

郑宸的个人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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